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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几天,便挑拨这个挑拨那个。如是几次,叫他驻军的国家也没有了。特朗普没有法,便免不了偶然做些排斥的事。但他在联合国里,品行却比别人都好,就是从不拖欠;虽然间或没有现钱,暂时记在账单上,但不出亿年,定然还清,从账单上拭去了特朗普的名字。特朗普喝过半碗消毒液,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,旁人便又问道,“特朗普,你当真配当总统么?”特朗普看着问他的人,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。他们便接着说道,“你怎的连半个博士文凭也捞不到呢?”特朗普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,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,嘴里说些话;这回可是全是知识不能代表一切之类,一些不懂了。在这时候,议员也都哄笑起来:众议院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“多乎哉?不多也。”有几回,附属国听得笑声,也赶热闹,围住了特朗普。他便给他们一人一亿美元。附属国拿完钱,仍然不散,眼睛都望着国库。特朗普着了慌,伸开五指将国库罩住,弯腰下去说道,“不多了,我已经不多了。”直起身又看一看钱,自己摇头说,“不多不多!多乎哉?不多也。”于是这一群附属国都在笑声里走散了。特朗普是这样的使人快活,可是没有他,别人也便这么过。有一天,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,联合国秘书长正在慢慢的结账,取下账单,忽然说,“特朗普长久没有来了。还欠中国十九亿美元呢!”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。一个众议员说道,“他怎么会来?……他打下台了。”议长说,“哦!”“他总仍旧挑拨他国关系。这一回,是自己发昏,竟挑拨到中国和香港去了。中国的城市,挑拨得的吗?”“后来怎么样?”“怎么样?先舆论造势,后来是对骂,骂了大半年,再赶下了台。”“后来呢?”“后来下了台了。”“下台了怎样呢?”“怎样?……谁晓得?许是死了。”议长也不再问,仍然慢慢的办他的公。中秋过后,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,看看将近初冬;我整天的靠着壁炉,也须穿上棉袄了。一天的下半天,没有一个议员,我正合了眼坐着。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,“我要的计划呢。”这声音虽然极低,却很耳熟。看时又全没有人。站起来向台下一望,那特朗普便坐在台下坐着。他脸上黑而且瘦,已经不成样子;穿一件破西装,盘着两腿,下面垫一份草稿纸,用领带在肩上挂住;见了我,又说道,“温一碗消毒液。”议长也伸出头去,一面说,“特朗普么?你还欠中国十九亿美元呢!”特朗普很颓唐的仰面答道,“这……下回还清罢。这一回是现成的BBC,消毒液要好。”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,笑着对他说,“孔乙己,你又被国务院发言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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